姜羲之言无疑打开了新的线索线路。

    出乎意料的人?会是谁?

    与她同为侍女的友人,还是……她服侍的主子仙铃儿?

    正好这时,接到消息的仵作赶来了,一同赶来的还有万年县的县令与官兵。

    平康坊在长安内属于万年县的范围,万年县的县令是五品官,官职不小,此时本不必劳动他亲自赶来。但是发现命案的在刑部历练的魏王,此时不容小觑,才有县令连夜赶来查看的情况。

    这县尊一来,乌泱泱的官兵涌进来,整个仙铃院也随之知道,后院发生命案了。

    鸨母的希望落空了。

    叶诤没有去看鸨母灰败的神色,吩咐人暂时将仙铃院封锁起来,不得让人出入。虽说姜羲说过凶手是客人的可能性极小,但她也说了,说不定真正的凶手就隐身在普通客人当中,为了不出现意外,叶诤才下了此令。

    客人们纷纷抱怨起来,什么兴致也都没了,但他们也不敢抱怨得太过,毕竟发号施令的是魏王,所以场面还算是控制得比较好。

    叶诤又让县令安排人把仙铃院所有的门口都守住后,才吩咐仵作开始验尸。

    大庭广众之下,仵作只能粗略地将尸体检查一番,得出的结论与姜羲一致。

    “死者是被掐死后,投入井里抛尸的,身上的伤口都是因为坠井带来,脖子上的伤才是生前唯一的伤,也是致命伤。还有,杀她的人应该是用手帕之类的东西垫过免得露了痕迹,可还是不免留下了一点指印,从指印判断,杀她的应该是个女子,或是手特别小的男人。可男子的手掌都偏大,手小到这个程度的不多见,所以杀死死者的,女子的可能性更大。”

    女子?那这范围就缩小了。

    叶诤跟姜羲想的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刚刚在仙铃院里一舞惊人的头牌,也是悦儿服侍的主子,仙铃儿。

    “把仙铃儿,以及所有和悦儿相识的女子都叫出来。”叶诤开口吩咐。

    那鸨母本来因为命案传扬出去而心如死灰呢,听到叶诤提及仙铃儿的名字,重新激动起来,这次吓得都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辩解不是仙铃儿动手。

    这鸨母哭天抢地,烦人得很,可叶诤又避不开只能生生受着。

    直到姜羲笑眯眯来了一句:“魏王除了仙铃儿,还叫了其他的女子,你这一下子就怀疑到仙铃儿身上,莫非是因为她以前也有类似手段让你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