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某人听说义成公主美貌绝顶,便想亲眼见识一番。只可惜公主深藏行宫,从不轻易示人。便叫某人求之不得,抓耳挠腮,心头发痒。

    又听说苏农家要办一场大人物的葬礼,义成公主届时一定出场,而且葬礼期间公主一定不会蒙面遮颜,某人便央求青霞出面向始毕可汗提请参加葬礼。

    只是没想到,苏农家不待见他,直言相拒。葬礼参加不成,某人竟然又变法子,厚着脸皮远远观摩,真是又辛苦又卑微。

    唉,这事儿闹的。

    汉人的葬礼是葬礼,突厥人的葬礼也是葬礼,横竖都是一场白事,怎么说都晦气的很,寻常无关人躲都来不及,偏偏某人非要覥着脸凑上去呢。您来说说看。”

    “您说的某人是不是区区在下。”

    “很有自知之明。”

    “那您说对了,我去葬礼,就是去看义成公主的。”

    舞马说这话时,宇文剑雪一脸不高兴。舞马知道宇文剑雪还在等他说后面半句话,她在等着他解释去墓场参加葬礼的真正原因。

    舞马晓得,宇文剑雪一定觉得他不该那般肤浅,为了看一个漂亮姑娘而专门去晦气又无聊的地方。

    但舞马偏偏就停在了这里,不再继续解释下去。一来他不想解释,宇文剑雪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他的确是去观瞧义成公主容貌的。

    二来,舞马一开始想说的话,也就是关于葬礼上发生的奇怪事情,被宇文剑雪岔开了,只起了一个头。这真是叫他难受极了。他得把话题引回来。

    “还是说说那天葬礼上发生的怪事罢。”

    宇文剑雪大概很意外他没有把参加葬礼的事情解释清楚,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嗯?”

    紧接着,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快冷哼一声,作为不满的回应。

    舞马也顾不上理会她高兴还是不高兴,自顾往下讲了,“那天风挺大的,我和翻译站在坟场一处山坡上往葬礼上观瞧,忽然间我一阵精神恍惚,好像有什么幽玄之物,从坟场某处向我发出召唤。”

    说完这些,远处迫近的寒意渐渐停下来了,蓄势沉于黑暗之中,仿佛在等着舞马把话讲完。

    宇文剑雪原本好像没有什么兴致听他舞马讲故事,可这些话一出口,宇文剑雪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你莫不是哄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