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彻底明白过来了,“突厥人就不是过来打劫的!你议事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也是刚想到的。”

    “鬼才信啊,”刘文静在城墙上来回踱着步,“不行,这事儿我得尽快告诉唐公。”

    说着,抬腿就要走。

    “最好别说。”

    “为什么?”

    刘文静问完就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太急了,不合适?”

    舞马说道:

    “第一,觉醒塔的事情太过玄奇,我们刚才所有的判断都只是猜测,并不肯定。你之前和裴寂针尖对麦芒,主战倾向太明显。太急着把这事儿说出来,反叫唐公猜忌。

    第二,便是咱们先前想到的,有神旨这件事搁在前面,我们无论拿什么道理提议,都难免叫人怀疑因私挟公。

    第三,疑兵之计大可以继续准备,但突厥人会逼着唐公做决定。”

    刘文静听着,不住地点头。

    其实,他心里面还有一个第四——如果事情真的像舞马推测的那样,那么突厥人会证明裴寂的想法完全错误。

    刘文静完全不必急着跳出来。

    等到最后,事实和结果会告诉唐公,刘文静最开始的主意才是最好的。他娘的裴寂放的全是屁。

    想到这里,刘文静心里的灰霾仿佛被一场大风通通刮走了。

    他双眼冒光看着舞马,许久,说道:

    “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