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必担忧,只管说出来便是。”

    皇帝表现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便是诱导秦希泽说出什么苦衷来,好给他解围。

    “启禀陛下,并无苦衷,不过是内人一时兴起,想要去城郊看看,就一起去了。”

    秦希泽似乎听不懂皇帝的暗示,只实话实说道。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方才的工部尚书气得胡子都要被吹起来了,“实在是荒唐,荒唐。陛下,此等行径若是不处置,只恐人人效仿。日后,只怕无人再将宵禁当回事,将王法当回事,国将不国呀,陛下!”

    老头一口气都不带停顿,语气激昂,说到最后的“国将不国”,更是唾沫星子飞溅,大有皇帝不同意,他就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前头,成全一个死谏的名声。

    皇帝似乎为难极了,偏偏有人不让他舒心,忙在一侧补充道

    “这违反宵禁者,按律得笞打四十下。”

    “不可,不可。叔叔乃尊者,身子骨一向又弱,为我大郑劳心费力,如何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受此笞打。”

    皇帝急忙摇头道。

    “况且,刑不上大夫。”说到此处,皇帝坐直身子,望着满朝文武一双双眼,心知这些人今日必须让他给个说法。

    当下开口道“既是如此,镇南侯触犯宵禁,罚俸半年,在家闭门思过半月。”

    秦希泽闻言,只拱手谢恩,全然没有被处罚的不悦。

    消息传到镇南侯府,陆良玉闻讯叹了口气,这是第二次了,不知这次秦老太君会如何处置她。

    果不其然,秦老太君第一时间就派下人来找陆良玉。

    陆良玉眼下倒也不是昔日的那个只知伏低做小的小媳妇,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思忖着如何好好借借肚中孩子的势力。

    岂料,人刚进秦老太君的院子,吴嬷嬷便亲自出来迎接,将人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