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又是一个陷阱。

    刚一动,谢怀玉就将她拽了回来,嗓音低沉得可怕:“你动什么,不要命了?”

    明岑缄默,却还是避开了他上前查看伤势的手:“今晚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计谋,但只要我马上离开,那这就是意外。”

    谢怀玉俯身,单腿跪着,月白色的衣袍散落一地,明黄的灯光勾勒着他强劲有力的身姿。

    他靠近了些,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深似寒潭:“现在才想着和我保持距离是不是晚了些?”

    “……”

    “之前是谁天天等我上早朝的?”

    “……”

    “现在又是谁自己送上门的?”

    明岑语塞,说到底,是她先招惹人家的,但她这不是没得逞嘛……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做法的确是掩耳盗铃了。

    只要她进谢府,管她有意无意,都让谢府背了次锅。

    人家可不管你在里面呆了多久,没的也能编成有的,就怕你不解释。

    但她不想让谢怀玉为难也是真,只要她走得快,也有方法将他和谢府摘干净,只不过是棘手了些。

    “这是意外还是预谋,我说的算。”谢怀玉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处的衣服剪开,神情专注。

    看清了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眸色瞬间幽沉了下去。

    箭伤,有毒。

    很快,他就确定了,心下一沉:“是百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