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的话,房间内,忠勤伯和承郡主都是抬起了首。

    裴子云微一欠身,说:“是,先前说过,济北侯哪怕侥幸夺了州城,就这一万兵,也不过疥癣之疾。”

    “朝廷大军如山如海,这点人能撑多久?”

    “这不可怕,就怕有章法,济北侯席卷了官员,前线在打仗,后面征兵征税,才成了气候,这点是很是要紧,必须针对性破解,以乱其心。”

    裴子云才是说到这里,忠勤伯眼前一亮,又矜持说:“的确如此,不过这明眼人都是知晓,可又要怎么样破解?”

    刚见裴子云进门,看着年轻,有些疑惑,此人世上传颂,会时文(科举)不假,考了解元。

    还擅长诗文不假,多篇流传。

    听说修道、剑法、政论无所不精,军事上都有建树,上次还剿灭了倭寇,就让人诧异了。

    只是倭寇能与数万叛乱能比?

    对太子和陛下的命令,就是暗暗不满,现在听了这话,才勉强点首。

    太子听得忠勤伯的话,也在主座上看下来,在一侧,承顺郡王似懂非懂,有点怯生生的看着。

    裴子云站起身,盯视着窗外,眼中波光幽幽,良久方说:“这其实很简单,首先就是宣布,凡济北侯之地,弃暗投明的官吏,就可免死,前罪不究。”

    忠勤伯一听,脸色就变了,站了起来:“不可,这些叛臣贼子,这些官员已从了济北侯,就是从贼,岂能放过,要是人人效法,以后还得了?”

    裴子云一怔,诧异看过去,忠勤伯的反应是有些出乎意料,转眼又明白了过来,忠勤伯,忠勤,忠字为先,自是看不得不忠不孝不孝之人,这是忠勤伯的立身之本。

    裴子云笑着:“伯爷,似乎不必大动肝火。”

    太子见识过裴子云行事,对着忠勤伯说着:“忠勤伯,且先让真人把话都说完不迟。”

    太子有令,忠勤伯虽有不满,也是坐下。

    裴子云哑然一笑,说着:“军事是政事的延续,现在的大局,不是清理这些从贼之人,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平定应州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