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羡卿总算又将视线放在了墓碑上。

    姚青介:“这是青见的坟,当初,他们都以为她活不长。所以位置选好了,棺材也做好了。谁都没想到,她能活到现在,这名字还未刻上,现在看来,这坟冢太小了,哪能埋得下她一个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没料到是姚青见的坟冢,文羡卿大惊,却见姚青介无知无觉地回看向她:“我能做什么?放心,她现在很好,只是,目前为止还是如此。”

    听她这样说,文羡卿放下心来,毕竟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才是无辜的。她看向那座立在那里数年的空坟,只觉得碍眼极了。

    二人有些无话,不知过了多久。管事的太监小跑了过来,姚青介比此是奉旨回祖坟思过,而她们的会面,自然也见不的人。

    文羡卿不急,太子……她总有机会知晓这一切。

    可方才她说到信璨,令文羡卿心下焦急,她急切地想要回去,想要看他一眼,确认他在自己的眼前。

    说好的,今晚他要早些回来,她要做好些吃的,给他尝尝呢。

    见她离开,姚青介久久地驻足在碑文前,几乎要融为一体。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掩去眼角地微红,对着那太监道:“走吧,回姚家。”

    旧街长巷,远远的见不到一个人。信璨脚步加快,几个转弯,却见身后那人出现在眼前,忽然停住,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信璨笑了起来,将短刀握在手中,对着蒙面的黑衣人道:“跟了我那么久,不走了?”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浓暗的夜色里瞧不出她的身形。

    信璨欺近,“姚姑娘,在下属实没有料想到,洛河圣女隐藏的如此深。”

    见他直白地挑明,姚青介摘下遮面,一双眼无波无澜地直视向他:“连你哥哥都没从我手中讨得半点好处,信二公子未免太自信了些。”

    “姚姑娘这话说得不对,你怎知我就比不过我哥哥呢?”

    “我自然知道。”她开口,却让信璨眉头皱了起来——

    她说的知道,是真的将他们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