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化樊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但开口间却辨不出任何情绪:“你欲行刺公主,簌簌拼死阻止,若无簌簌,公主恐怕性命堪忧。”

    “此事后,公主感念簌簌作为,亲来向府悼念,赏银百两以作安抚,并下旨即刻处死刺客,还簌簌一个公道。”

    得,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什么叫贼喊捉贼,姜离此番是见识到了。

    忍不住讥讽道:“向大人对着真凶还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必定心有不甘吧。”

    然而向化樊却并没理会姜离的讥讽,声音依旧冷漠:“因你身份,刑部怀疑你实为邬国细作,此番行为早有预谋。”

    姜离:“……”

    “邬国人,在这大沅毫无根基,”向化樊冷笑,“他们要的,就是你‘毫无根基’,如此即便黑白颠倒,你也有口难辩。”

    难怪不提审就能直接定她死罪,细作身份敏感,向来为各国所不容,晋源大陆各国律法虽有差异,但在细作一事上却都默认可不报他国自行处理。

    如今她行刺的又是皇亲国戚,就是将她千刀万剐都可以了。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姜离手握紧成拳,心有不甘,委屈、愤懑汹涌而至,反观此刻一脸轻松、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祈渊,姜离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是红颜祸水了,老色皮果然都没有好下场。

    但她好不容易才重获新生,如今也不过在这生活了十五个年头,她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死去,还是被诬陷而死。

    内心尚有一丝期冀,姜离看向向化樊,那双杏眼亮得出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人想必并不希望就此算了。”

    否则他就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府里。

    这事以冠冕堂皇的事由盖棺定论,更何况公主还亲自进行安抚,给予赏赐,向化樊若是屈服的话,此刻应闭声吃闷亏,留在府里才是。

    还能到这牢里蹦跶,说明他并没有吸取教训,反而是要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