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起精神来,姜离走过去推季简轮椅,与其重新回到房间。

    边推边皱眉回眸,心下疑虑越发大了。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季简倒未再说什么,只是低眸看着那双赤足,十分心痛。

    “你就算要出来看热闹,也该穿好鞋袜,披上外衣,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季简的声音无波无澜。

    姜离却是一窒。

    热闹?!看人命的热闹吗?

    季简这幅习以为常,视人命如蝼蚁贱草的模样,姜离从未见过,十分陌生,且不能接受。

    甫一进得房间,姜离便退开了几尺距离,“那些人?”

    季简并未看她,对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而后在她耳旁吩咐了些。

    之后才神情寡淡地转过头来看着姜离,“不过是些不听话的下人,办事不利,便受些责罚,无需惊讶。”

    说罢季简自个儿推了轮椅,想靠近姜离几分,姜离见状,又往后退了几步。

    季简眼中浮出无奈,“离儿,别闹。”

    语气中尽是哄劝,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耍小性子般似的。

    姜离握紧了拳,只感觉音调尚有些颤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小时候一起成长过一段时日,而后季简回到季家,虽并非再不相见,但每年她随母从各国游历归来,都会与其见上一面。

    但从未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觉得眼前人陌生的。

    季简回到季家后他们有两年没见过,后来再见也未像如今这般感觉陌生。

    姜离这个时候才明白,或许应该不是说陌生,而是她从未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