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赵家能最大可能接触到朝中官员,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万千思绪从眼底划过只是一瞬,严琅见少女生机勃勃的模样,淡淡道:“他们虽对我不喜,却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开。”

    他这话也不作假,赵恪当初特地把他要了来,在同僚中装出怜惜故姐之子的仁厚形象,如今断不会放心他离开赵府让旁人说闲话。

    池鱼凑近了他,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可想听?”

    严琅神色如常,平静道:“什么?”

    “是天大的好事,我也不全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近日池太师会来寻你,这是你离开赵家的好机会!”

    听见池太师,严琅怔了怔,不过看他神色似乎并不惊讶。

    片刻后,他垂眸低声问:“你如何知道池太师要来寻我?”

    池鱼得意地眨了眨眼:“我可是仙人,自然可以未卜先知。”

    他在赵家受了许多磋磨,能离开赵家本是件好事,可他却没什么欣喜的神色,似乎没把她的话当真。

    他似乎没抓到重点似的,看着池鱼的眼睛问:“你在心疼我?”

    “我……”池鱼骤然语塞,被他问住了,她的确是替他委屈,也有心疼的意思,可他这么直接问出来却觉得有点怪。

    池鱼心里别扭,却想不明白他这说法哪里不对,便小声应了他:“嗯。”

    严琅却得寸进尺:“小神仙家在哪里,蓬莱,还是瀛洲?我若是离开赵家,可能带我去?”

    池鱼:“……”

    他又自顾自接着说:“想必是不行的,我不过是个俗世之人罢了。”

    池鱼憋了半晌,两道细长的眉毛都拧成了扭曲的毛虫,她暗自嘀咕:“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声音太小,严琅只听见她模糊的一声咕哝,再问她却不肯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