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安馨无话可说了。

    金燕子高兴,安馨也开心。她端坐在金燕子身前的廊檐上,等着金燕子的一缕真气进入体内运行一周天,待金燕子确认无事之后,方才开始从聚灵阵中吸取灵气。

    四周的灵气潮水般涌进安馨的身体,跟金燕子曾经见到过的安馨昏迷中的吸取不可同日而语。一个犹如涓涓细流,一个犹如大江大河。

    金燕子惊喜万分,凝神静气仔细揣摩,师徒两人沉浸入教学相长之中,正院中风清气和,一派宁静安详。

    清风居外院中,高妙仪正在心烦意乱。

    无他,于含笑和司徒莲花又来了。高妙仪让香莲出去跟两人说她正忙,于含笑和司徒莲花居然不肯走,就站在外书房的院子门口等着她忙完,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高妙仪晾了她们半个时辰,到底是亲戚不好一直不理睬她们,等她终于出来见她们,听听两人跟她提的什么要求,明知安馨不在外书房,还想要她派人去正院请安馨出来说话。

    两人的理由充分得很,只听司徒莲花怯生生地说道:“表妹,安长老一直不肯见我们,她不原谅我们,我们回家没法跟长辈交代啊!”

    “你知道的,我娘胆子最小,今日一早起来,做好了赔罪的点心,催促我赶紧送来,要是知晓这都快到午膳时分了,我还没能把点心送给安长老,回去后定然要责备我。”

    司徒莲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表妹,你跟安长老最要好了,你要帮帮我!”

    帮个屁!

    高妙仪暗自腹诽,你和你娘在安馨面前算那根葱,你被责备不是正该的吗?

    她脸上半点幸灾乐祸的神情都没有,转头便叫来今日在外书房当差的木樨,当着于含笑和司徒莲花的面问道:“安长老在作甚?为何不见我这两位表姐?”

    木樨执礼甚恭,先端正地行了一个福礼,才开口答应道:“回禀二姑娘,师太和我家姑娘正在练功,撑开了防护阵法,自然是无法见客的。”

    于含笑不敢相信,低声对着高妙仪说道:“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一直都在练功?不会是故意敷衍我们,不肯原谅我们吧?”

    高妙仪生气了,她板起面孔正色道:“于表姐,清风居不比飞龙峰,安长老自幼练功,一两个时辰专注用功心无旁骛稀松平常。”

    “还有说得罪了安长老的是你们,说要赔罪的也是你们,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自说自话,安长老可没有说过半个字。”

    “你们把这份闲心专心用在练功上,武功境界比辛雨高,还会怕辛雨几句酸话吗?总不见的你们不思进取不练功,倒要人人都随着你转,你们来了就非得要抽空见你们?你们哪来的自信?你们懂得求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