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郭锴吗?”

    “这个是彭永兴吧。”

    “这俩小子上个星期借我的酒钱还没给呢!”

    “对啊,他们咋了?犯事了?”

    “我说最近怎么见不着他们人了,看样子是溜出去快活被抓了。”

    然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宋枝落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他们不见了,你们都不奇怪吗?”

    那些士兵像听到了笑话般看向宋枝落,“这位小爷,咱们这个地方,又苦又累,受不了辛苦偷偷跑出去的大有人在。”

    “还有那些素狠的,跑去了丽春院逍遥快活,谁还愿意回来?”

    “就是啊,这地儿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个女人。”

    景离的侍卫轻咳一声,那些士兵才慢慢收敛下来。

    宋枝落扫视了一圈他们,厉声问道:“你们确定这八人是这儿的耕卒?”

    回答她的是异口同声的“确定”。

    一旁的王主事连忙问道:“这八人怎么了?真的犯事了吗?和修渠没关系吧?”

    “不过是如草芥的几个人,能掀起多大的事呢?”宋枝落弯起唇角,目光沉得像一汪潭水。

    就像皮影戏,被人在幕布后,操纵着生死。

    当日夜里,他们就快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同时陆京易也被召回大理寺。

    烛台上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映在三人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