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梦境一转,原来热闹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孤零零地挂在街头。

    宋枝落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姜添月的名字,却始终无人应答。

    漆黑的夜就要把她吞噬。

    “娘!”宋枝落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向头顶的帷帐,头疼欲裂。

    等她缓过神,抬眼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左手端着一只瓷碗,眉头轻蹙,“梦到你娘了?”

    宋枝落低垂着头,神情恹恹,“嗯。”

    景离抬手,掌心带着温热,轻轻摸了摸宋枝落的头,“把药喝了,你娘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生病。”

    宋枝落乖顺地接过景离手里的碗,唇角却扬起一抹讥笑,“可我的旧疾永远治不好了。”

    宋枝落养病的几天里,景离的手下也把要找的人带了回来。

    王府后院。

    一个褐布麻衣的男人被按着肩,跪在地上,嘴角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有未干的血迹。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

    景离也不恼,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张鸿,吴兆辉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毒死他?”

    张鸿还是不说话,押着他的侍卫踹了他一脚,“王爷问你话呢。”

    宋枝落在张鸿面前蹲下身,漫不经心道:“让我猜猜,你今天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张鸿红着眼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身后的景离也是一愣,“人是家里带回来的,没去赌坊啊。”

    宋枝落也不急,翻出那枚纽扣,好整以暇地问张鸿:“这个纽扣,你应该很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