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目光直直看向路县令,“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四海书院开后,飞鸿书院便少了很多学生,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另一好友。”

    似是自嘲,季成泽苦笑道,“正因为我心中记挂着已故恩师的情义,这才决定继续留在飞鸿书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会被误解。”

    吴荷白了脸色,见众人看了过来,不禁咬牙怒骂道,“你这人倒是生了张尖牙利嘴,我爹生前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恩将仇报。”说罢,就要冲过去打季成泽,几个官兵手疾眼快的将其拦下。

    “都给本夫人滚一边去,今日我非要扒了你的皮,季成泽,你好狠的心!事到如今竟然还不肯承认,我爹若泉下有知,必定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吴荷张牙舞爪,仿佛如那市井泼妇一般,叫人看了直皱眉头。

    “安静,都给我安静!”路县令蹙眉,抓着惊堂木使劲拍了几下,“吴荷,你给我规矩一些,这是衙门,岂能容你放肆!”

    见路县令动怒,吴荷这才稍有收敛,却仍是不甚服气的看向季成泽。

    季成泽没作声,身姿挺直丝毫不被影响,路县令默默看在眼里,“现在出现了不一样的说法,既然这样,就请季成泽来看看此物。”说罢,晃了晃手里的遗书。

    季成泽心有疑惑,从县令手中拿到了遗书,“你可要仔细看看,这是吴家小厮在吴宏尸体旁发现的。”

    路县令说完,便向季成泽看去,希望能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些破绽来。

    打开遗书,季成泽便发现了不对,他蹙眉仔细看了一遍,又轻轻嗅着纸张,半天没动。

    众人不禁有些心急,吴荷双手插腰,眼带讥笑道,“怎么样,现在说不出话了吧,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路县令不悦的瞪向她,低声警告,“吴荷,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再有下次,你直接给我出去等结果。”

    吴荷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甘,却又不敢再随意说什么。

    “季成泽,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路县令见他蹙眉,面上带着些许的不解,这才出口问道。

    季成泽似乎有些顿悟了,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据我所知,吴院长只用麝香墨,其味乍一闻会头晕,可这也是吴院长喜欢的一点。”

    吴荷不耐的打断道,“你有话便直说,兜什么圈子,说的是凶手,怎么还扯到了这抹墨上。”

    季成泽冷冷瞥了眼她,“吴姑娘怎的这时候心急,我话还未说完,且耐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