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步子还没跨实,他背上如同被锤子击中,整个人向前扑出几米远撞到过道对面车的引擎盖上。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脊椎像是断了一般的疼。他强行翻过身,看到一个身上穿得臃肿人站在自己面前。这人脸上带着口罩,头上带着棒球帽,帽檐挡住停车场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五官。

    “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你啊!”

    只是那人一声不吭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摔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交加。

    卫源只觉得那人的拳头打在身上就像被大石头砸中一样:“被打了!我错了!大哥,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打了!”

    可那人依然一声不吭,一勾拳砸在他脸上。

    卫源只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半边脑袋都麻木了,还有点想吐。

    那人看他摊在地上,就站起来,猛地朝他两腿之间踹了一脚。

    卫源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在刚没昏过去。他只觉得眼睛要蹦出来了,但他管不上那些。他下身疼得好像整个世界在他面前破碎了。

    神经比大脑反应更快。他弓成一只煮熟的虾。脸也是。

    巨疼从两腿中间沿着神经在一秒之内充斥着卫源的大脑。巨大的疼痛涌进导致他的大脑内存不足以处理“蛋蛋碎了”这种信息量巨大的内容,直接死机了。

    那个男人看他昏过去,好像还没消气,又一脚跺在他嘴巴上,看到他唇瓣都裂了,这才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卫源拖到两辆车之间。

    停车场是无人看守的,那人竟然轻逃离了。从打人到将人藏匿好,整个过程不到一分半钟,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

    直到凌晨两点,会所娱乐的人纷纷离开时,卫源才被附近的车主发现报警送院。

    卫源送院后,依然昏迷不醒,毫无疑问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虽然大量失血,伤口不是很大已经自行止血了,所以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他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嘴巴上缝了三针,左上颌两颗牙被打掉,两颗上门牙断裂也得拔掉。

    他身上各处青淤看着也很严重,但反而是最轻的伤。

    卫源受伤最重的地方是“文明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