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叫她说得恶心,道:“别说了,我头晕。”

    且说陆赜这头,送了老太太回去,在那边用过饭了,这才回寒碧山房来。坐在书房看了许久的书,吩咐了一声端茶来,不料进来的却是丁谓。

    陆赜这里没见凭儿,问:“怎么是你进来,凭儿呢?”

    丁谓摇摇头:“从祠堂出来,走了一会儿,凭儿姑娘就说自己不舒服,先回来了,不过刚才我也没看见她,要不要叫人进来问问?”

    陆赜瞧了瞧丁谓,便晓得他说话不实:“痛快说出来,你还能瞒我?”

    丁谓便竹筒倒豆子讲了出来:“从祠堂出来,爷同老太太说话,我跟凭儿姑娘远远地跟在后面。后来爷同老太太说,明年开春儿了,便去杭州王家提亲。我看凭儿姑娘脸色苍白,想来是听见了。后来,她便说自己不舒服,往小路去了。”

    倘若秦舒听见这番话,真是要大笑三声,扯着丁谓的耳朵大喊:您老人家真是太会脑补了。

    陆赜沉了脸,吩咐:“叫人出去找。”

    派出去的人刚刚出了门口,就见一个婆子扶着秦舒从山廊上下来。

    神秀忙迎上去:“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小日子来了?”

    秦舒点点头,吩咐:“神秀,抓一把钱与这婆子,谢她送我回来。”

    那婆子笑着讨好:“神秀姑娘,近日可好?厨房新得了新鲜的莲藕,糖拌最是爽脆,赶明儿送了来给姑娘尝尝。”

    神秀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钱出来,递给那婆子:“多谢你了。”一面又扶了秦舒往回走:“上午叫她们一起扯去祠堂,就知道下午要出事,红糖莲子已经熬好了,姐姐待会儿立刻喝了。大爷回来了,叫了丁护卫进去,问了一通,便叫我们去寻姐姐。”

    神秀道:“我看着大爷脸色很不好,姐姐要不先去回话?”

    秦舒摇摇头:“先去换衣裳。”

    秦舒在隔间换了衣裳,收拾干净,喝过了一晚烫烫的红糖莲子汤,这才觉得舒服多了。问了小丫头,说陆赜在书房里面。

    秦舒推了书房门进去,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得陆赜冷哼一声:“大忙人回来了,往哪里办差去了?”

    秦舒道:“奴婢从祠堂出来,身子很不舒服,往路边的亭子里坐了坐,误了主子的差事,请大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