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确定了好几回,距离六点确实还有两个小时。这简直令人无力吐槽,换件衣服需要个把小时吗,来得那么早是要瞎折腾谁?

    面对眼前人漫不经心的还似是不甚耐烦模样,来人俱是面面相觑的诧异迟疑,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弄头发化妆着装搭配整理基本的忙活下来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吧,她们先前已经白白在外足候了一个多小时了而且,还自己来?

    这是?

    话落好一会没人动,安瑟蓦地冷了脸,“怎么?听不到我说的?放下,出去,现在。”

    “是。”

    等恢复清静,重新躺下将状态调整了一会,然后才计算着时间,慢悠悠地倒腾换衣,最后打量了一眼镜前的自己。

    一袭纯黑长裙,不变的浅亚麻短发齐至颈脖,额侧几缕略长垂下遮住耳朵,一眼看去简单至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安瑟甚是满意。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中间就是有再多的情绪都被慢慢的消磨殆尽了,而现在平静无波的,挺好。

    清透的镜像里,一道身影从后面缓缓靠近。

    安瑟眯了眯眼,然后转身,扬唇而笑。

    “我认为,你应该更用心一些?”阿方索看着眼前再没有了午时那会漠然神色,却是素淡至极,跟平日别无二致的女子,上前,“或者,你还有别的惊喜?”

    关于这话里惊喜的含义,安瑟自是明白。

    在这场实力过于悬殊的赌局里,这人由此至终保持着一贯的纵容看戏式心态,颇有看招儿接着的意味。

    或许内心深处就没真正重视过自己的身份。

    这可大大的不好。

    “折腾别人是乐趣,折腾自己么,我可不大喜欢”,她轻轻挽上胳膊主动带着往外走,“唔,还有惊喜嘛,你认为呢?”

    空气里弥漫着别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