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沁依旧很快地接着回,“或许对死去的人没有意义,但后者,多少能让活着的人感觉更温暖。”

    安瑟清楚自己只是不习惯这种以相对的牺牲去换取来的解决方式,因而理性里是不需要安慰的,特别是这种站不稳的情感向认同,自己定下的方案,要求别人执行的命令,还能让人觉得温暖才怪。

    不过,关于认同

    自上次联系到现在,在觉得他似乎猜到什么,那些有关来历、身世,统统值得怀疑的一切,不,不是似乎猜到了,突然的长时间消失,已明显地摆明问题。

    而现在。

    回来了,却什么也没提,表现跟从前别无二致,像中间大段沉默的消失时间本就不存在一样。

    安瑟默想着要不要主动提及什么,便听到,“能进去了。”

    第十天。

    内坎行星表面肉眼可见地恢复了清晰地貌。

    三十分钟后,后勤救援队踏上这片陆地。所有人都暗地提前作了最坏打算,做足了预设的心理准备,是以,第一眼的冲击力远没有想像的,大。

    建筑的破坏程度较早前其它地方流传出的影像差不多,触目苍凉,却不至震惊。腐朽的恶臭味弥漫在每条大街小巷。

    更早进来探测的无人机让闻声而动的原住民早早地探出了头颅。

    救援人员警惕地保持距离,行动的对象是受困、受伤、遇难、无家可归的群众,其他看去正常的,在隔离期内无需接触。

    只是,很快,一股阴森惊悚感慢慢地爬上每个人背脊。

    能发现的全是腐尸,没有接收到求助信号,没人要求帮忙,没有哭喊没人发疯甚至无人说话,什么也没有

    周遭一片死寂。

    所有的监测记录显示,大规模的遇袭只发生在第一天。

    那之后的九天他们终于仔细地对视上一道道如动物本能般将身形隐藏瑟缩在各障碍物后面、时不时探出头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