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回国,飞机在凌江机场降落,他们在机场大厅取行李的时候,应禛接到应易阳的电话,说有私事找他,让他赶快到七号公馆一趟。

    问什么事,应易阳卖关子,说电话里说不清,来了就知道。应禛奇怪,怎么知道他今天回国,要给他接风洗尘,还是准备了什么惊喜,这么神神秘秘。

    挂了电话,应禛转头对苏见月说:“走吧,我弟弟给我们设宴洗尘,一会儿先给你定个水疗,你放松一下,我们再吃饭。”

    连日奔波,长途飞行,苏见月确实累惨,打算回家在楼下做个按摩,再好好睡一觉,应禛给她安排水疗,倒是正合心意,只是她顾虑他和家人的饭局,她去不合适。

    应禛直接扯了她的行李就走:“都是年轻人,哪那么多礼数。上次在酒吧,你应该见过我弟应易阳,只是当时人多嘴杂,我都只顾着帮你吵架了,没顾得上跟他说话。”

    苏见月有点不好意思:“谁吵架了?你怎么乱说。”

    应禛一手推一个行李箱,昂首挺胸,步伐矫健,往前走:“那还不叫吵架?我表哥和那个姓沈的女的,对你冷嘲热讽的。”

    苏见月好笑,觉得他可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吵架,她从小可是见得多,也亲身参与过不少,那种叉着腰,指着鼻子骂,歇斯底里的吵架。那才让人崩溃,这才哪到哪。

    再次来到七号公馆这个地方,苏见月的心情较之上次轻松踏实许多,上次她连着几天不怎么睡觉,势必抢回自己的劳动成果,整个处于备战状态,而且前程未卜,而如今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到这来,是借应禛的光享受,是对自己的犒劳。

    进了包厢,一眼看到吴勋,她的心情略受影响,毕竟面对一个对自己心怀敌意的人,不那么容易做到云淡风轻,刀枪不入。

    应禛的脸色也沉了沉,碍于面子,打招呼:“你也在。”

    吴勋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笑一笑,示意应禛落座:“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你哥,你对哥哥就不能好点?”

    应禛没什么耐心:“你是要请吃饭吗?我们做个水疗歇会儿,等会点好菜吱一声。”转身准备走,再补一句,“另外,吃饭的时候,废话少说,不然我可不客气。”

    吴勋起身揽住肩,把他带到沙发边坐下:“你急什么,哥哥有事请你帮忙。”一面对苏见月难得客气地笑道:“苏小姐,随便坐。我们哥们先聊一下。”

    应禛递给苏见月一个安抚的眼神,苏见月点点头,走到靠窗的位置,在一把小藤椅上坐下,先歇歇脚。

    吴勋确实遇到了难题,他告诉应禛,自己前段时间认识了个女孩,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没想到对方竟然怀孕了,以此要挟他离婚,为她负责。

    “这不是要毁我吗。别说我们家的人,我不敢让知道,单单你爷爷我外公如果知道了,就饶不了我。你必须得帮我……”

    苏见月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