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岭刚吐出一个字,谢云麓冷冰冰又丢下一句:“手机呢?”

    手机报废了。

    顾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莫名有些心虚:“谢先生,我……”

    他有心尽快往回走,只是没想到路上正好遇到堵车,会回来这么晚。

    谢云麓看都没看他拿出了什么,他居高临下盯着他,神色阴郁又冷冽,眉骨好似一把随时降落的刀,顶着这种压迫感,顾岭福至心灵,忽然灵光一闪:“谢先生,您是打不通我的电话,在担心我吗?”

    他“失联”了一下午,这很有可能。

    谢云麓像只烫到爪子的猫,突兀僵住了。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顾岭试探开口解释:“谢先生,我……今天中午有点事,出去了一趟。”

    “下午手机坏了,真的很抱歉,下次不会了。”

    谢云麓闭了闭眼睛。

    青年并没有猜中他心思的沾沾自喜,只有愈发诚恳的歉疚:“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他眉宇间尽是诚挚的歉意,谢云麓强行移开自己的视线,注意到他穿得……与平时大为不同。

    是身极为合体的、日常也并无不妥的休闲款,但也能勉强划归为小礼服的范畴。腰身贴合得不可思议,完全将青年的所有优点都展现的淋漓尽致,挺拔体态好似一株漂亮的白玉兰树,含苞待放,下一刻就要压弯枝桠,盛放出累累的春天。

    那是非常美丽、盎然、灿烂的春天。

    ……是他曾见过的春天。

    指尖在阴影里来回摩挲,谢云麓难以克制,鬼使神差伸出手,像上一次那样,捏住他饱满的耳垂。

    不同的是,这次他只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