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击,都是无法预料的。连最终能否得到个过得去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凡事无绝对,我想做的,大明你应该明白。”陈乐天在沉思良久后,对刘大明说道。

    刘大明点点头:“大明知道,可朝廷都管不了的,东家您再努力也没用,只是浪费时间,给自己增加危险罢了。”

    “那就让我想想吧,明日再决定。”陈乐天站起来,往书房而去。

    推开书房门,看见李萱儿正在里面写字。

    陈乐天笑问:“萱儿如此刻苦,置我于何地啊。”

    李萱儿道:“你们方才在谈很重要的事吧?”

    陈乐天嗯了一声。

    李萱儿见他有些消沉,道:“乐天哥哥怎么了?萱儿想知道。”

    陈乐天从李萱儿手上拿过笔,饱蘸浓墨,盯着雪白的宣纸看了良久才终于下笔,笔走龙蛇银钩铁划写下一个大大的难字。

    写完后,陈乐天仔细端详半晌,搁笔道:“萱儿看我这个字写得如何?”老师当年督促他练字,每天早上五更天就开始写,午间第二遍,晚上睡前第三遍,一连三年,要知道,三年结束后他才六岁而已。

    连爹娘都看不过去,爹跟老师讨饶,大冬天的,是不是让孩子多睡会,用不着起来那么早吧。

    结果老师就把陈乐天爹给骂了一顿,爹只得讪讪转身走了从此不再说。

    所以这个‘难’字写得,正如老师曾告诫过他的,每个字都有每个字的魂魄,写富贵就要有富贵气,写穷酸就要有穷酸气,这样写出来的字才是真正的好字。

    而这个‘难’字,的确看起来就很有‘难’气。

    “萱儿想知道为什么?”李萱儿看着陈乐天。

    陈乐天没有看她,而是盯着纸上的字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辈士人的风骨,是珍贵稀缺的风骨。可那是在家国危亡时,不需要任犹豫的为之。但在没有那么紧迫的时候,不那么危亡的其他事情

    上呢?萱儿,我有些迷惘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最正确最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