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郡主,您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会突然给你晋爵?”

    陈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皇上怕是要收复台湾吧?”

    索额图不由得笑了笑,之后用手指了指陈柯。

    他感慨地说道:“郡主是个聪明人,心里什么事都明白。可惜,为什么皇上总是拿你当个蠢人?”

    陈柯也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当过我领导的人都认为我蠢。因为我这个人吧,不会来事,不讨人喜欢。”

    索额图说道:“但是老夫挺喜欢你的!郡主这个人吧,不是那种一见面就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需要时间慢慢相处。时间越长,越值得人信任。”

    陈柯摇了摇手:“不尽然。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有底线的,有些事情我不会管,比如尚之信。”

    索额图也说道:“但有些事情你会管,比如郑克爽?”

    陈柯不置可否。

    索额图叹了口气,又说道:“郡主刚才不是说,也有话对老夫讲吗?”

    陈柯便说道:“是啊。其实还是索相之前经常说的话,在朝为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索额图想了想,说道:“老夫何尝不想,可我索额图也是有底线的。有的后路我能走……”

    陈柯也叹了口气,说道:“有的后路,您不愿意走。比如,到我这里颐养天年?”

    索额图也不置可否。

    陈柯也放开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远处:“真是可惜,难得有一位能正常交流的索相。可惜……”

    索额图也说道:“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在庙堂同样身不由已啊!”

    最后,索额图和陈柯在花苑里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成都巡抚衙门。

    抬了抬手,他让手下抬上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