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留条活路。”

    “……”一群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将梁煜淹没在唾沫星子里。

    沈星月看不过去,凭什么一群人围着梁煜一个欺负,她刚想从车里下来给他解围,却听得他大喝一声,“够了,老子说了,要钱可以,要么将欠条拿来,要么有除自家伙计外的人证,没有合乎情理的证据,这账老子就是不认,别想什么屎盆子都想往老子头上扣,老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在场看客一片唏嘘,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欠人钱说话还这么硬气。

    钱妈妈伙同众人来煜王府要债,可要债哪是这么个要法,梁煜可是梁国的王爷,堵到人家家门口算什么,明摆着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明眼人一看这事便知是钱妈妈与一众老板蓄意闹事,想借着梁煜臭到水沟里的名声讹他一笔。

    “王爷若是这么说,老身也不是怕事的人,王爷执意不认账,老身只有告到陛下那里,叨扰陛下来断一断。”钱妈妈坐在地上,脸皮也不要了,活脱脱像个泼妇。

    “你告就告,老子还能怕你不成,你告到天王老子那儿老子都随你的便。”梁煜话刚出口,手臂被人拉住。

    梁清屿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他怕梁煜意气用事将此事闹大,却不想还是来迟一步。

    “殿下切不可意气用事,钱妈妈如此胆大妄为显然有人在暗处挑拨,殿下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梁清屿温声劝解。

    可梁煜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的劝,推开他的手,说:“你让我如何做?拿钱将此事了了?煜王府可不像你益州世子这般财大气粗,再说了,这件事了了还有下一件,以后谁到煜王府来哭闹一回说老子欠了他的钱,是不是老子都要给?”

    梁煜说得有道理,只要开了这个先,后面再有人来要钱,哪里还说得清。他本来就臭名昭著,谁把罪名往他脑袋上扣,似乎都能顺理成章的坐实。

    “钱妈妈、赵掌柜、廖老板,还有你们……”梁煜指着那群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的人,不客气的说:“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这账老子不认,这钱老子不还。”

    梁煜转身将沈星月从马车上牵下来,神色严肃,当着众人的面对邢扬大声道:“邢扬,给老子听好了,一盏茶之后这群人还不走,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殿下是否太霸道了些?”钱妈妈不甘心的说,“这里可是临安城,是天子脚下。”

    梁煜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是啊,天子脚下还让你们这些恶民欺负到王公贵族头上。”

    “老子若不是看在常年光顾你们店面铺子的份上,早就把你们打了出去,还费这些唇舌作甚。”

    梁煜牵着沈星月回到煜王府中,邢扬将一干众人挡了出去,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