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虽然占了先手,但到底人少。只要军权不失,那大可卷土重来。

    朱十六一下就拨开迷雾,找出最有可能的生路。

    “不愧是十六,可惜。你哪也去不了了!”

    随着称赞之声。门户爆裂,几个亲兵胸口凹陷,口吐鲜血,倒飞进来,眼看是不活了。

    但朱十六,连眼角余光,都未散半分,他的心思。都被说话之人吸引。

    这声音雄厚有力,朱十六更是熟悉。映像深刻,不敢忘记。

    “李……大……壮!!!”朱十六面色阴沉,叫出了这个他一直忌惮之人的名字。

    自从朱十六起事,不断席卷文昌,李大壮就一直隐身幕后,只守着安昌一亩三分地。

    就连众庙祝,都似乎忘了这么个人。

    但朱十六不敢忘,他深刻记得,在李大壮手上吃过的亏。就连他的盟主之位,还是李大壮让他的,在城隍体系和信民中,李大壮的地位声望,都在朱十六之上,由不得他不忌惮。

    此时此刻,李大壮出现在此,站在贺家后面之人是谁,还用说么?

    “李祭酒,你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何意?”朱十六面色阴沉,随着李大壮进来,后面突然冲出两队人马,将议事厅团团包围。

    身陷生死之境,朱十六反而平静下来,沉声问着。

    “自然是为了清理门户!”李大壮声如洪钟,周围人,都是耳朵一震。嗡嗡作响。

    “清理门户?”朱十六心中一惊,失声说着:“不……不可能,我素来虔诚,又为城隍老爷,打下文昌,传播信仰,怎么有罪,你……你信口开河!”

    他的军队根基,多是以城隍信仰凝聚,掌权的,也是以前的庙祝老人,若是城隍下旨办他,那顷刻间,就成孤家寡人。

    朱十六顿时,手脚冰冷,如坠冰窖。

    “是与不是,自有法子证明,朱十六,你还可请得神力不?”李大壮盯着朱十六,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