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世忠闻言一阵沉默,闫问闵虽然语言中有些抱怨,但是她说的都是事实,鱼世忠这时也微叹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柳宗絮的确是个医药奇才,但是我并不后悔没招揽他进养生堂,而事实是,我们即使招揽他进来,按照柳宗絮的性格,他也未必会肯进来!”

    “我一直觉得柳宗絮的性格还好!”闫问闵继续对鱼世忠道,“如果不是你们开始那样反对他和羡君一起,那么对人家表示不屑,我觉得他进养生堂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鱼世忠听闫问闵这么说,陷入了一阵沉思,他不得不承认闫问闵说的有几分道理,而事实上也的确先是鱼家先极力反对,然后才造成柳宗絮和鱼羡君留学结束后,鱼羡君没有回海南,而是和柳下惠一起去了川地。

    如果当时鱼家没有那么反对,甚至是同意柳下惠和鱼羡君在一起,那么鱼羡君很可能会说服柳下惠加入养生堂,而且那时候柳下惠那么爱鱼羡君,也极有可能答应下来,毕竟如果没有鱼家的反对,双方也并没有怨恨,什么都好谈。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鱼羡君已经成为植物人了,而柳下惠的任何成就,都注定和养生堂没有丝毫的关系。

    鱼世忠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痛,他甚至想过,如果败血症特效药和老年痴呆的特效药都是出自养生堂,那么养生堂超越百年老字号的同仁堂根本不在话下。

    鱼世忠这时微叹一声,又看了看网上的新闻,看着柳下惠自信笑容的图片,鱼世忠随即抓起了电话,给远在古阳的鱼泽亨拨去了电话,“你都去古阳这么久了,都在搞什么东西?杏林春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养生堂旗下的产业?”

    鱼泽亨此时刚刚和蓝建粤商量好对付杏林春的计划,立刻向鱼世忠汇报了一下,鱼世忠这才眯上眼睛,对鱼泽亨道,“建粤这个小子是个人才,你要看好他,但是也要管住他,别出第二个柳宗絮,一个就足够头疼的了!”

    鱼世忠说完挂了电话,却见闫问闵正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有些不屑,立刻朝着闫问闵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很讨厌?”

    闫问闵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即对鱼世忠道,“下午省里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您必须出席,时间前两天就订下了,您千万别忘记了!如果还有其他吩咐,就给我电话!”

    闫问闵说着出了鱼世忠的房间,鱼世忠见状立刻一拳捶在了办公桌上,“要不是看在嫂子的份上……”

    鱼世忠想到这里,眼神逐渐的平和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仔细的看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以前美好的时光。

    当鱼世忠将照片再度放进抽屉的时候,可以看见照片是残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鱼羡君有几分相似,正是鱼羡君的母亲,鱼世忠的嫂子,也是鱼世忠的初恋情人。

    …..

    和鱼世忠、鱼泽亨一样关注柳下惠这一则消息的,还有沈哲宇,沈哲宇此时正坐在会议室里,用流利的韩文,和几个韩国人正在激烈的交谈着,另外墙上挂着一个硕大的三星牌液晶显示器,显示器上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显然正在和沈哲宇这些人开着视频会议。

    沈哲宇对视频里的老者道,“社长,你请放心,我们钟根堂现在刚刚在古阳落脚,只要我们站稳了脚步,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战局各大媒体的头条的!”

    老者半信半疑地看着沈哲宇道,“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你莫非也有柳下惠那样的制药才能不成?”

    “社长!”沈哲宇笑着对老者道,“制药才能算什么,您别忘记了,我原来是中国人,我了解中国,在中国一切外资企业都比中国本土的企业要宽松的多,况且柳下惠就算研究出什么特效药,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