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朝她递过去纸巾。

    夏长梨接过纸巾,低着头,“谢谢你,我没事,都是我一时情绪上头,忍不住在你面前闹了笑话。”

    她继续无事人一样授课。

    半个小时後,结束了今天的学习。

    夏长梨没有回到後面的房子,而是朝外面走去。

    盛少住的地方走出去需要一段时间,到站点的话,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也不好坐公交,但她必须要去那里。

    接连来的疲惫压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让她脚步都沉重不已。

    有车停在了她的旁边,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姜沉沉。

    “上来。”

    夏长梨上了车,本来全部压抑的情绪却有些收不住,连感谢的话她都说不出来,只觉得鼻子发酸。

    姜沉沉也没有说话。

    车子里没有开灯,黑暗里很安静。

    只听得见车外的雪籽落在了车顶。

    好一会儿,夏长梨x1了x1鼻子,才低声开口,“谢谢你,姜沉沉,去青林医院。”

    姜沉沉导了航,车子很快就开到了。

    医生领着夏长梨到了太平间,她的母亲在九点过十分的时候去世,结束了长达十五年的住院病史。

    医生很可怜这个孩子,以前的时候她爸爸还来,後来就不来了,一直都是这个孩子一个人来看她的母亲。

    一个植物人的护理和花费还是很高的,她一个孩子也没有办法接回家住,只能放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