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与周鹤即便敞开了自己的心意也不例外。

    周鹤这话出口,宁绥的视线便微垂了点。

    他说他之前便不会有这种担忧。

    但怎么可能?

    明明是周鹤自己说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寿命终有尽头。

    而唯一能活的长久的怨煞,并不会化成人。

    就算会,那也是魅,魅的记忆残缺且神经。

    宁绥握着刻刀的手微微缩紧,他语气冷淡:“等事情解决了,我便同你学。”

    周鹤看着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敲定好要做什么样的后,宁绥便从一旁拖出了个小盆子。

    他蹲下.身拿起刻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放血。

    周鹤嗅到血腥味,微微顿了一下,偏头看过去。

    若说心疼,他当然是心疼的。

    只是他晓得宁绥不需要这样的心疼。

    他的宁宁,并不是弱者。

    等到宁绥放了一个小底的血,周鹤见他还没收手,便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和刻刀起身。

    他走到宁绥跟前握住他的手腕:“差不多就行了。”

    周鹤低头看着他手上不算深但还在滴血的伤口,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和帕子替他包扎:“你总是会让我后悔先前对你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