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想问问她是如何知道的,也想问问她知道多久了,但真的开口询问时,他却是道:“若是呢,幺幺当如何?”

    姜荫荫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不乏讥诮。

    赵拓走去她面前,俯身靠近,问出了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头的困惑:“幺幺都给朕生孩子了,怎么还能另觅新君呢?”

    “陛下怕是忘了那个孩子是……”

    赵拓不想再听下去,便干脆捧起她的脸将那张总是会令他心烦不喜的嘴堵住。

    夜已深,赵拓离开也许久了,姜荫荫却还枯坐在那儿动也未动。

    眼看烛火都快要燃尽,觅云近前悄声问了一句。

    “小姐,现在可如何是好?”

    姜荫荫仿佛这才回神,对她笑了笑:“天子帝王,还能如何,总不能真去杀了他。卫英呢?”

    “卫英被叶行叫去了。”觅云顿了顿,恍然道,“说起来晚宴的时候就没见着叶行,他不是一直都跟着……公子不离身的吗?”

    姜荫荫也回想了一下,方才在宴上似乎的确没有叶行的身影,就连赵拓刚刚闯进来,身边也不见叶行。

    想了会儿不得答案,她便放弃了。

    “歇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总归以赵拓的性子,她也不可能随便说几句就能劝服。既是如此,她又何苦在这伤了自己身子?

    仍旧是一夜好眠。

    到了次日用完早膳,觅云便又端着药来了。自打回了溪川,这为她看诊煮药的事便被府上的一众大夫给抢了去。姜荫荫隐隐察觉是和自己小时候中的毒有关,可更具体一点她便不知了。

    从小到大,她的爹娘和兄长从不告诉她为什么喝药,以至于如今她也很少会追问。

    “能不能不喝?就今天一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