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抬眼,瞥见门口立着的男人。

    “我和岳伦过来看剧,”严汝霏朝他伸手,奇道,“你脸色这么差。”

    “没事。”他回答。

    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严汝霏。

    严汝霏挨近过来,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了几秒,眼睑上的眉尖皱起了川字,“没发烧啊。”这样说着,他侧过脸,嘴唇自然而然地在他颊边轻贴,触感柔软,半点也不像严汝霏的尖锐个性。

    在凌安印象中,严汝霏难得做一些与性无关的亲昵动作,何况这是随时有人进来的盥洗室。

    他沉默片刻,将与严汝霏的距离推开一点。

    严汝霏眼底略过讶异。

    这次是他十分不解:“你怎么了?”

    凌安还是那句话:“没事。”

    回到座位,话剧已经快结束了。

    凌安坐下没多久,话剧谢幕,程鄞站起来,小声与他咬耳朵说觉得这场戏很有趣。

    严汝霏在离他稍远的位置,与岳伦坐在一起,话剧结束,灯火通明,他的注意力转向起身的凌安的身上,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男生。

    凌安低头听年轻人讲话,时不时点头。

    岳伦沉浸于话剧,并没有发现凌安的踪影,转而与严汝霏说起剧情。

    “昨天晚上,”程鄞突然说,“妈妈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程鄞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