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迷糊低落的神智和情绪,似是突然完全清醒了。

    泪水流过、流尽,似乎也就没有了再流的**,似是把一切都忘了般的麻木。而这一瞬的悲伤,也不知如何地烟消云散。而适才的情景,在脑中似是也遇到了堵塞,没有了回忆的能力和**。

    然后把萧琴送的和尤应沂送的东西,都分类细心妥帖的收起。

    秋至,枫叶快红了,一层秋雨一层寒……

    夜,萧文虹躺在床上让大夫为他疗伤。

    换药的痛在他俊美的脸上微微扭曲,他咬紧嘴唇,趴在床上,然后感觉到小菱用手绢轻轻擦拭他额前的冷汗。

    大夫好不容易包扎完离开,一边又奉劝了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喝酒,有空就多多休息。

    她只是斟酌着低头拍去了衣上的几抹轻尘,然后不得不抬起头来。

    却没有再看萧文虹,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看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却是大吼着,接着手臂一挥,喝道:“回家去!!!”

    初夏的青山内,可谓是生机勃勃。道路两侧,盛开着各色娇艳的小花,山峦高耸,绿树成荫。阳光已经有些火辣,晒在人身上容易出汗,然而清风也还没沾染上炎热的气息,策马奔过的瞬间,凉爽宜人。

    尤应沂勒着马四顾有无动物出现的踪迹。背上负了箭筒,持了弓,奔行的瞬间,不断搜寻着山间的蛛丝马迹。而萧琴的心思却已渐渐的不在这上面。

    尤应沂的目光很专注,在策马小跑而过的瞬间,仔细的用目光搜寻而过。萧琴则遥遥的望着四周的美景和青山,阳光照射中青山投下的硕大阴影,每每奔行入内的时候,都有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

    流水在山间潺潺而过。

    突然,尤应沂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在水对岸快速的奔过,立刻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对岸的小兔应声而倒。

    百里弘文不由也感叹:“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没有立场,但是,尊上,你该想想的,如果你所以为的付出并不是别人想要的,再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话相像成说服庐王的借口。”

    “你不必说了我答应你。”褚茹雪斩钉截铁地道,“明日我便回宫将此事说与皇兄,不计代价也会放出白家老小,但你所说过的话,也要记住。”

    “多谢。”百里弘文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