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蛮先道:“这里迎来送往的均是尊贵人物,一般都是元道师接待。”

    此处人多,花粉不语,唯点头应承。

    影蛮见她如此乖觉,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想同她密谋自个儿的恨事。

    他俩从两边的厢房路拐过,很不用在那起子人跟前点眼,径自往小厨房张罗吃食。

    花粉余光扫过,堂内除预备伺候的小道士,只将、夺二位道爷居前,方道爷靠后,小心等候差遣。

    花粉一进门,便有一股椒兰之气迎面袭来,使人心旷神怡。柜子打开,才是惊艳。镶金的炉,银鎏的壶,玉琢的杯,木刻的匙,陶筑的盏,瓷烧的碗。

    胳膊粗的脆藕,头大的西瓜,灵柏香薰猪,茯苓糖粉,金丝燕菜,奶皮酥酪,木梨蜜露,胭脂粳米,笼蒸酥酪……各色干果子并时鲜瓜子,猪酢菜鲞,一应齐备,虽比不得王庭,但也不亚于尚府的富贵了。

    才被室内的用度和器物惊呆了半晌,忽见影蛮又取出整套的琉璃器皿,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拿这个装茶点吧,恭敬些。”

    花粉咂舌,暗道:郎君家虽也有这个,可却难得成套的,说是皇宫的主子们专享,轻易不下赐。这一小道庙竟能轻易拿出,如此阔绰,必然古怪。

    思及此,花粉故意问道:“那几位香客穿得可都是绸缎,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吧!”

    影蛮见此间不便多言,只笑道:“别想些虚头巴脑的,先把手上的活儿料理干净才是要紧!”

    花粉耸耸肩,灿笑:“是!”

    见各色瓷罐里均盛满花瓣,且是拿蜜浸着,又有现成的栗子粉,花粉便信手将它和了桂花蜜糖,蒸了盘新栗粉糕。

    见一旁堆着山药和紫薯,借着银制的模子,映出花样,立马治了盘紫气东来,不消细说。

    正堂内,穿着掐丝金线纱笼裙的妇人发话:“原以为把那些人圈禁起来自身自灭,这时疫有望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