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啊——”

    萧知握着茶盏,朝西边的轩窗望了一眼,此时那处并无什么人,唯有一本翻开到一半的书搁在那高案上,可以前那儿却是有人的。

    她刚把办公地点换到五房的时候。

    每日她见管事,陆重渊就会待在那边。

    他也不说话,就一个人默声不语地坐在那边看书,但每每有人提出反驳的意见,或者与意见她相左的话,他就会轻咳一声。

    看似寻常。

    但总能很轻易的镇住那些人。

    久而久之,那些反驳的话越来越少,喜好左右逢源的人也变得越来越乖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那副画面,萧知的嘴角忍不住又稍稍掀起了一些,就连眼中的笑意也深了许多。

    身旁喜鹊见她一直盯着那处,倒是也反应过来了,她也跟着笑了下,嗓音却还是压的很低:“五爷真好用。”

    萧知闻言也没去指责她的话,只是转回目光,掀起眼帘,笑嗔她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怕他了?”

    “其实——”

    喜鹊的脸有些红,大概被萧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五爷也没那么可怕。”

    最初害怕五爷是听说过他太多的不好,他的性子暴戾,他的喜怒无常,还有他喜欢杀人,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五爷虽然不爱说话、性子也的确有些阴沉的骇人。

    但除此之外。

    他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主子很好!

    这阵子主子受伤,那些敷药、按揉的动作都是五爷做得,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有时候她端着水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五爷低着头抿着唇,按得手都发红了,鼻尖也冒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