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神了。

    换一个角度看萧妧,倾国倾城也不配形容萧妧。

    只是萧妧没有看他,萧妧的眼神是发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箴从头下拔出剑,剑尖搁在萧妧的下巴下面,道:“喂,你在想什么诡计?”

    萧妧转过头,道:“什么也没想。”

    元箴坐起身,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萧妧的五官很出色,只是左脸上的那块胎记太突兀,所以别人看萧妧的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块胎记上,而忽略了她的五官。

    “去打水给本帅洗脚。”元箴放开了手。

    萧妧起身,端起木盆去伙房,踏着雪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人如影随行。

    伙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萧妧摸着黑进去,但没走几步便被绊倒了,手里的木盆也摔出去。“我好像撞到什么了?”

    软软的不是桌椅凳子,也不像是竹筐竹篓。

    萧妧摸索灶台上放着的油灯和火折子,点燃油灯后,向地面照着,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是喝醉睡着了吗?”

    军宫里是不许饮酒,怕贻误战事,萧妧不由替那人担心,赶紧去推他。

    灯光落在地上那人的面上,萧妧吃了一惊,原来是秋叔。

    “秋叔。”萧妧去推他。

    推了半天秋叔纹丝不动,萧妧不禁奇怪,刚将油灯向秋叔身上一照,伙房外又进来几个人,都是伙房的伙夫,他们见萧妧蹲在秋叔的身边,还拿油灯往他身上照,一个个地都冲上来。

    “你在干什么?”

    一名伙夫去推秋叔,但秋叔还是不动,他伸手去触秋叔的鼻息,顿时大叫道:“不得了,秋叔死了,是被这个丫头杀死了。”

    “我没有杀人,我进来时秋叔就躺在这里。”萧妧张嘴结舌,怎么什么锅都是自己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