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平王刺杀太子妃何瑜蓉,另有内情?

    看平王不欲就此事多言,沈易钧亦不再追问,看着他瘸了的一条腿:“即便我远在西平府,亦以为二哥一走,那三哥跟五哥当时势均力敌,再加上三哥亦有救驾之恩,还以为祭天大典,会传来三哥贵为储君的喜讯,怎料……”

    平王再度苦笑。

    当初他得太后信任,与凤鸾仪仗一起护送太后到京外皇家寺庙祈福,亦从来没料到会有坠马一事发生。

    他明明记得,那马是自己一贯使用的马匹,在出发之前,亦有马倌检查过并无问题,怎地偏偏在快到寺庙的时候,便遭受刺激一般疯狂践踏,甚至差点冲撞了太后的凤辇,伤及陪同太后一起的林贤妃以及十皇子,而自己的一条腿,便是如此被废了。

    “三哥不觉得事情过于凑巧了么?”

    听说这惊马之事迟迟查不出来,后似以意外告终,沈易钧心中却是不信。

    平王不语。

    眼看能与庆王一较高下,却因此坠马功亏一篑,出师未捷,他心中怎甘心?

    但事实就是,惊马一事不了了之,而他却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即便不甘,也只能心死,否则,他为何会选择离京驻守凉州呢?

    “六弟,这事,别提了!”平王叹气,“折了我一条腿,能护住十弟,亦是万幸了。”

    “怎么?十弟也在?”沈易钧蹙眉。

    十皇子是天家最年幼的皇子,年仅十岁,亦是天家最后一名男嗣。

    “太后到寺庙祈福,身边怎会不带后宫妃嫔?即便太后不带,那妃嫔亦争着给她尽孝。”平王道,“不仅是十弟跟他的母妃林贤妃去了,你三嫂,还有兰贵妃都去了。”

    沈易钧便不再追问。

    看来,太子逼宫一事还大有内情,至于平王坠马,两件事,不可能都是沈斐寒干的吧?

    他不可能先将平王扶持起来,与庆王斗得不见分解之前,就把棋子给毁了!

    否则,他也不会大老远地从京城跑到西平府,再来扶持自己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