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突然兴奋地道:“这不是真的玉玺!”他是齐子庸收罗来的一个对印鉴和笔迹十分有分辨能力的人,此刻这个人相当兴奋,因为他能分辨出老皇帝的陷阱,那这便是他的功绩。

    “何出此言?”齐子庸沉声道。

    “您看。”那人指着玉玺下角处的一个地方,“这里和之前的圣旨相比,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人们围了上去,却没能看出什么。

    那人正要得意地解释,齐子庸却已经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是尾部。圣旨上这个地方的收尾是向内的,而这块玉玺的却是向外的。”

    “正是,正是。”那人赶忙说:“主人真是天上天下难有的智者。”

    齐子庸没理会他这番拍马屁,仍仔细观察手上的玉玺。

    那边上的人已忍不住地阴阳怪气起来:“有的人忙帮不上就算了,还要把人给引到沟里,可见是担不起重任的。”

    那之前脸色难看的文士也逐渐舒展了表情,忍不住开口道:“我看静王妃能做王妃,却见不得能坐更高的位置。”

    “不然是国之害啊。”他做了个忧国忧民的表情,却因眉眼藏不住的得意,显得不伦不类。

    锦珏还在专心地看手上的玉玺,似乎完全被吸引了。有个声音尖锐道:“莫不是静王妃没看过什么好东西,这才被个赝品吸引。”那声音的主人余光瞥见齐子庸锐利的眼神,立马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开口了。

    这时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从人群立马传来:“我找到真的玉玺了!”正是那个文士,他高兴的惯常的架子都没有了。

    他用着走调的声音尖锐道:“我找到真正的玉玺了!!!”便是这么高兴的时候,他也没忘在“真正”两个字上放重了声音。

    原来他刚刚注意到了书架处一个错位的缝隙,便立马上手去挪动,里面竟真的藏了个玉玺!

    这文士也不是真个没脑子的。因着之前发现了个假的玉玺,他谨慎地找了那颇有研究的人查验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去找齐子庸。

    “陛下。”文士讨巧道,“这是老天在佑您啊,不然我怎么能找到这藏得这么深的真玉玺呢?”

    他这一下子把自己和齐子庸都夸了。既是说齐子庸得天庇佑,又是说自己细致入微,才能找到隐蔽的真玉玺。

    这文士是真的看不起且敌视锦珏,这番话说完还忍不住捎带了一把锦珏:“我的女儿可都被人夸赞同我一般心细呢。不同那些有点事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只管面上风光,不会做事的人,而是个真正的谨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