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谦恭的应了声,“诺!”便退下了。

    不一会,素暖被带了上来。

    太后威严冷峻的望着披头散的素暖。她一身狼狈,看起来经历了极其惨烈的挣扎和反抗。

    素暖站在太后的下方,同样冷冽的望着她。两个人静默对视了一会,还是素暖率先启齿。“素暖的死,对太后而言,只有一个好处。无非就是让太后焦躁不安的心得以安宁罢了。然而,太后担心的隐患根本就没有解除。杀我,不过是多此一举。

    “哦?”太后虚眯凤瞳。“怎么讲?”

    “太后你想一想,素暖为什么要捅出你的秘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相反,对我而言,其害无穷。”

    太后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愈凝重起来。

    她漫步到素暖跟前,道,“素暖,你如何让哀家心安?”

    素暖蓦地想起昨夜这一幕也曾生在自己和皇后之间。素暖笑,举天誓,“太后的秘密,素暖必将守口如瓶。若是违背此誓,就让素暖永失所爱。”

    太后却摇头道,“哀家不想要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素暖,原谅哀家见多了誓言转头空的人,哀家无法将他放在这么摇摆的棋局上。哀家要永保他的安危。”

    素暖望着太后,眼底蔓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既如此,一命换一命,如何?”

    太后错愕,“什么意思?”

    素暖扑通一声跪在太后跟前,道,“素暖并非镇国府家的傻子。素暖乃萧府的血脉。”

    太后大惊失色。

    素暖望着她,道,“太后,如今素暖将自己的命脉放在你的手心,不知太后可否安心?”

    惊愕,困惑,震惊一起涌上太后的心头。最后揉碎凝结成一句惊叹,“你宁愿抛出逆鳞与他相互掣肘,却为何不做他的女人?你应该知道的,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哀家何苦枉费这些苦心?”

    素暖却铿然道,“太后,若是为了活命而委身于一个不能专情的男人身上,活着还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