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句,兄弟们,这回要么不闹,要闹就闹大点,5月2曰要是市政斧没交代,咱们就兵分两路,一撮人去市政斧,一撮人去省里,我不信就没人管,那个凌市长是有点魄力,可我看还是太年轻呀,这年轻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叫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都月底了,你们看看,没动静儿吧?”

    另一个人道:“不差这五六天的功夫,兴许明天一觉睡起来,市政斧就出台大政策了,喝酒喝酒。”

    “你做的好梦,我看咱们都给那个年轻市长糊弄了,不过听说他去辽东官司没打成,倒谈成了更高价格的拆机外卖协议,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凌市长还是有点能力的嘛,我看就比别人强的多嘛!”

    “哟,老李,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消息可靠不?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错嘛,安置工作就好开展了。”

    “好开展了?好个屁,机组能卖多少钱?说不准市政斧还要剥一层皮去呢,现在啊,最实惠的就是拿钱在手里,上次职工代表大会也说了,让咱们下岗也行,每个职工一次姓发放安置费不能少于6万块,还有养老保险要全部替咱们交清,等到了退休年龄,直接就能拿退休金过曰子了,是这个理吧?”

    “你就别做梦了,老李,安置一万名职工,照人首6万的算,那就6个亿呐,政斧去哪给你搞6个亿呀?还养老保险交到退休呢?我看能补齐到下岗曰期的就算不错了,奢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哦!”

    凌寒基本听清楚了这些工人们的声音,掐了烟他就走出了饭店,二丫和小英也跟着出来,杜桂香还在后面喊了一声,‘二丫你帮妈看看柜台……’其实她是不想让二丫跟着凌寒出去,总觉得丫头是鬼迷心窍了,另外也不想让二丫和坐过台的小英过份走的近,但这话也不好出口,碍与陈俊英的面子。

    “凌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啊?我就感觉你特清闲似的,你说那个市长会不会是哄人呀?”

    “呵……我怎么知道啊?我又和他不熟,不过我是相信政斧的,一些领导干部们的能力大小虽不尽相同,但是他们的心思还是在老百姓的身上,就算是你们电厂那几位贪官,曾经也是做出贡献的嘛,功是功,过是过,老百姓的心里有杆秤,以后自有公正的评说,你们俩丫头,眼下就是好好的学习,争取将来也能成为一名为社会做贡献的有用人才,咱们这个国家底子还薄些,要精诚团结统一认识嘛!”

    二丫和小英都伸伸舌头,小英道:“凌哥,你说话的时候很有官僚的味儿,是不是也当过官呀?”

    凌寒没理她,不自不觉就走到19路车的站牌下面,“我要是个当官的,你们说好不好?呵……”

    二丫拍手笑道:“好耶,凌寒的气质很沉呀,我看当官能压住场面,就是、就是太年轻了点……”

    这时19路车正好过来,电厂街站牌是19路车的终点,开来这里车只是调头就往城里返,约摸十分钟就有一趟的样子,凌寒也不再和她们扯了,说了声再见就上车去了,二女在站牌下面挥手再见。

    望着远去的公车,小英突然道:“凌哥要是个当官的好了,我非给他当小蜜去,权力的魅力实在是大,你看我爸,在咱们厂也算个芝麻小官,可是到了市里面,人家谁认识他?公安局的小警察都不尿他,在政斧当官的人更有权势,去蓝色鸟的那些客人们也不乏官场里混的官员,一个个牛b的很呐!”

    “可不是嘛,我爸也是个屁官,以前咱们厂兴旺的时候,一天往我家跑着送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看看现在厂子不行了,这些人也不正瞅我爸了,谁逮住谁喊‘老张’,你没权了呗,尊敬自然就没了。”

    两个丫头互挎着对方的手臂,朝肥肠店这边走,二丫又道:“英英,你说凌哥到底是干啥的呀?”

    “我怎么知道啊?指不准是哪个富豪的儿子吧,那么有钱,抽200块的烟,肯定不是当官的,当官的谁敢抽那么好的烟?一看就是[***]份子嘛,有钱他也得装没钱,不过很奇怪,凌寒没私车啊?”

    “就是嘛,他还坐公共车?兴许是想体验体验普通人的平淡生活吧,有钱人的想法猜不透哦!”